当病娇遇爱,竟变性相迎?

苏音熙

网游小说

便利店内,空调发出低沉的嗡嗡声,宛如濒死昆虫的呻吟,穿透唐糖的耳膜。惨淡的灯光将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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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:南迁·断根(安琦墨的抉择·远方的起点)

当病娇遇爱,竟变性相迎? by 苏音熙

2025-7-19 10:30

  便利店的灯光、樱花树下的雨水、那个叫唐糖的阴郁少年…这些属于北方的、带着青涩与混乱的记忆碎片,早己被安琦墨打包封存,深深埋进心底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。时间,在她这里不是缓慢流淌的溪水,而是裹挟着人向前狂奔的激流。她的人生轨迹,在十七岁那年夏天,被一纸冰冷的律师函彻底斩断、扭转。
  **崩塌的象牙塔:**
  安琦墨的家,曾是那座北方城市里一个温暖、明亮、充满艺术气息的堡垒。父亲安振业的建筑公司风生水起,母亲苏婉清的画室里常年飘散着松节油和颜料的芬芳。她是被精心浇灌的温室花朵,阳光开朗,梦想着用画笔描绘世界。然而,大厦的倾塌往往始于内部的蛀蚀。父亲的野心过度膨胀,盲目扩张,加上市场风向的突变和几次致命的决策失误,资金链如同被绷紧到极限的琴弦,终于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“铮”地一声,彻底断裂。
  安琦墨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。她被雷声惊醒,赤脚走到虚掩的客厅门口。父亲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,在昂贵的真皮沙发前焦躁地踱步,双眼布满血丝,头发凌乱,对着电话嘶吼:“……破产了!全完了!房子!车子!全都要拿去抵债!拿什么抵?我拿命抵给你?!” 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暴戾。母亲苏婉清蜷缩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,像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的叶子,肩膀剧烈地抖动着,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,比窗外的雷声更让她心胆俱裂。空气中弥漫着恐惧、酒精和绝望的味道。她看到母亲珍藏的那些画具被粗暴地塞进纸箱,看到父亲像瞬间苍老了十岁,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。那个如山的、可靠的父亲,和那个温柔知性的母亲,仿佛一夜之间被替换成了陌生的、濒临崩溃的躯壳。
  **现实的耳光:**
  破产清算如同剥皮抽筋。法院的封条贴在了他们精心装饰的家门上。昔日门庭若市的安家,瞬间门可罗雀,债主催逼的电话如同索命符。安琦墨被迫从云端跌落泥潭。她撕碎了央美附中的录取通知书(即使考上也无力负担),那承载着绘画梦想的纸张,像她破碎的少女时代,轻飘飘地落入了垃圾桶。艺术?梦想?在生存面前,一文不值。
  父亲在巨大的打击和债务压力下,精神几近崩溃,整日酗酒消沉。母亲则陷入了长久的抑郁和麻木,那双曾经灵动画画的手,如今只会神经质地绞在一起。家庭的重担,无形中压在了安琦墨尚且稚嫩的肩膀上。她必须成为那个“正常”的人,成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里,唯一还能运转的齿轮。
  **南迁·沉默的断根:**
  走投无路之际,父亲早年一个远在南方鹏城、多年未曾联系的堂兄伸出了微弱的援手。不是慷慨的资助,而是一个极其现实的提议:举家南迁,投奔他,父亲可以在堂兄的小建材公司里帮忙打杂,勉强糊口,算是给条活路。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  转学手续在仓惶和屈辱中秘密办理。安琦墨没有告诉任何同学,包括那些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,也包括那个在樱花树下给了她巨大惊吓的唐糖。告别?没有意义。那段充斥着阳光、柠檬糖香气和球场喧嚣的北方高中生活,连同那个沉默阴郁的少年,都被她视为需要彻底斩断的过去。它们属于那个无忧无虑、家境优渥的“安琦墨”,而不是现在这个要为生存挣扎、背负着家庭阴影的“安琦墨”。
  离开那天,天色阴沉。他们几乎没有行李,只有几个塞满了必需品的旧行李箱。站在住了十几年的、如今己被查封的别墅外,安琦墨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。没有留恋,只有一片冰冷的麻木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。她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水仙,带着残存的根须,被粗暴地移植到完全陌生的土壤。北方的风、北方的雪、北方的人和事…都被她沉默地、用力地,从生命的地图上抹去。
  火车轰鸣着南下,窗外的景色从熟悉的平原逐渐变成陌生的丘陵和水田。安琦墨靠在硬座车厢冰冷的窗玻璃上,闭着眼睛。她没有流泪,只是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掌心传来的刺痛感,清晰地提醒着她:过去的“安琦墨”己经死了。在南方,她必须像一个战士一样,赤手空拳,为自己和这个破碎的家,杀出一条血路。便利店里的阳光少女,樱花树下的懵懂心动,都成了上辈子模糊的剪影。
  **目的地:鹏城。** 一座以速度和野心闻名的南方新兴都市。这里没有她熟悉的梧桐树和老街巷,只有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、行色匆匆的人群和空气中弥漫着的、令人窒息的竞争气息。这里,将是她重生的起点,也是埋葬过去的坟场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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